金融人才來了,激動的華爾街再次高喊“買、買、買”,這是美國《時代周刊》形容華爾街付高薪雇工的一句話。裁員已有兩個年頭,金融人才“只出不進”是因為華爾街金融機構欠了納稅人一屁股債。如今盈利是首要任務,被監管部門“瘦了身”的大投行們必須通過“招兵買馬”再次應對國際競爭。新雇用來的掮客們迅速被冠上了頭銜,銀行內部人透露,現階段是華爾街兩年來雇工最繁忙的時刻,雇來的人還不僅僅是普通職員。據一家叫7city的金融培訓公司稱,75%的華爾街投行們正計劃在未來幾個月招攬一批新畢業生。“去年底,關于雇工只是說說而已,那時大家還只是猶豫,現在隨著市場的復蘇,很多銀行內出現了人才短缺的問題。”紐約市專門為企業尋找高級主管的Whitney Group負責人戈爾茨坦說。前世界銀行首席財務官Goldstein就說,能源部門和醫療部門現在最容易找到工作機會,因為許多公司猜測這些部門可能最先復蘇。
有雇工就得涉及薪酬。本周一,在線經紀公司E-Trade宣布,已任命史蒂文•弗萊伯格(Steven Freiberg)為首席執行官,自4月1日起生效。53歲的弗萊伯格已在花旗集團工作了30年,歷任多個高級管理職位。公司已經承諾以后他一年的薪水是100萬美元,不包括獎金,公司另外還保證,開始的頭兩年中,他每年至少可得到300萬美元的收入。中型投資公司Jefferies過去幾個月已經雇了50個銀行家專門研究醫保行業的業務,與一年前相比,高盛雇傭新人的數量增加了60%。
其實不僅是華爾街,歐洲國家銀行業也正大量雇傭亞太地區的頂級銀行家,并愿意為此支付巨額薪水。有人說,這一舉動無疑是把限薪承諾當作了一句空話。獵頭公司和銀行家稱,人才短缺導致一些銀行家的薪資水平重新上漲到金融危機之前的水平。據華爾街一些業內人士說,危機后,為高級銀行家提供百萬美元高薪的現象已變得越來越普遍,美國和歐洲金融部門的高薪反彈或將在民眾、政壇和監管者之間再次掀起波瀾。
值得一提的是,危機中受打擊最嚴重的銀行,往往又是不惜重金招兵買馬的主。比如巴克萊銀行、德國德意志銀行以及日本野村銀行,都在雇用計劃中提高薪資水平,以加大對頂級人才的競爭。一名業內資深人士說:“我很驚訝地發現,一些在金融危機中受重挫的銀行,竟然提供令人驚訝的高薪水。”據悉,美國銀行和花旗銀行最近已經宣布了幾個高薪交易。
4. 最低工資標準上調 產業升級拯救“世界工廠”
本已如履薄冰的中國制造業,再次遭遇成本上漲壓力。
3月18日,中國最大的出口省份廣東省宣布,將把該省的最低工資標準平均提高20%以上,5月1日起開始生效。調整后,廣州最低工資標準為1030元/月,東莞920元/月,惠州810元/月。“肯定免不了有違規操作者,但整體上工資水平會提高。”某招聘高級薪酬顧問在接受《中國產經新聞》記者采訪時表示,實際收入接近最低工資標準的勞動者,對此次上調感受最深。此外,最低工資標準上調后,社保、公基金等福利待遇都會出現相應的上調。無獨有偶,近日北京、上海等地亦紛紛上調最低工資標準,上海最低工資從4月1日起將上調15%,北京最低工資最早下月起上調10%,江蘇最低工資從2月1日上調超過12%。據了解,深圳市預計7月起上調當地最低工資標準。“現在基本上是經濟發達地區在提高最低工資標準,根據兩會期間政府表示要提高勞動報酬在初次分配中比例的精神,此次發達地區最低工資標準上調給全國傳遞了一個信號,提高最低工資標準很有可能在全國形成一個大的趨勢。”趙立鵬表示。
就此次最低工資標準上調而言,部分企業被淘汰將不可避免。一種聲音認為,一些勞動密集型企業一直在承受成本上漲壓力,此次最低工資標準上調,預計部分企業短時間之內無法適應,將會加速倒閉。“不過,破產不會成為主流。”國家行政學院經濟學教研部教授張孝德對《中國產經新聞》記者表示,隨著時間的推移,部分上漲的勞動力成本將會轉移到相關產品價格中。以珠三角地區的鐘表、珠寶等行業為例,上述行業配套工業比較完善,國外客戶難以找到其他地區的替代工廠,議價能力較強。某種程度上,產業轉移是一條出路。不過,“國家改革分配方式已成大勢,對企業來說,長遠方面,產業轉移并不是最根本的辦法,企業必須尋找新的發展模式。”廣東省中山市經濟研究院常務副院長梁士倫告訴《中國產經新聞》記者,真正有遠見有頭腦的企業家應該意識到,依靠低成本勞動力以獲利的發展模式已經沒有出路。不僅國家分配方式將進行調整,更重要的是,勞動力價格上升符合市場經濟發展規律。據統計,2009年我國勞動年齡人口比例達到72.35%的峰值,此后直接的“人口紅利”總量將步入下降通道。“劉易斯拐點”理論稱,在工業化過程中,隨著農村富余勞動力向非農產業的逐步轉移,農村富余勞動力將逐漸減少,直到最后沒有富余勞動力,這個時候,勞動力工資便將出現由水平運動到陡峭上升的轉變。
就長遠方面,接受《中國產經新聞》記者采訪的專家皆認為,產業升級成為企業化解成本壓力的重要方式。一方面,企業可采取提高勞動者素質的方式,提高勞動力的利用率,消解勞動力成本上升壓力。另一方面,可引進先進技術,發揮管理、創新等要素在生產過程中的作用,逐步放棄傳統的低成本勞動力贏利模式。